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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    “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,你不可能打得过我,”他不为所动地说,“而且你现在是伤患,不宜剧烈运动。我不介意再用酒精棉提醒你一下。”    啊哈,我讪笑两下,摇摇尾巴,“我并没有做剧烈运动的打算,可是约德尔少将,您可以进行任何剧烈运动。”    我忽然非常佩服安迪洛尔的脸皮厚度。    显然,另一个人也很佩服。    我想我在他的眼里一定是与众不同的,喜欢他的男人肯定不在少数,曾经恩斯特就是一个。可是敢于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明目张胆得寸进尺,而且打蛇缠上棍的人肯定只有一个。    他为什么总是默许这种存在呢?    他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。    “你确定?”    我吓了一跳,什……什么意思?    还没等我来得及惊喜,他又说:    “待会儿我给你换药。”    让我……昏过去吧。    接下去的两个星期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式的发展,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亲自给我换药的次数越来越多,敷药的时间越来越长。直到我鬼哭狼嚎到口干舌燥的时候,忍无可忍地就近咬上某个一直在诱惑我的视线的柔软物体。    然后导致下一次换药的时间继续延长。    如此往复。    好吧,打是亲骂是爱,恩斯特说过,偶尔的疼痛是增加情趣的一种表现。    但是时间长了我不免怀疑某人有某种不太好的倾向。    那以后受苦的还是我。    这可不行。    当我洗干净擦干了走进他的房间的时候——我也觉得这挺暧昧。    可是对于我明明已经手脚健全却无病呻吟地赖在他的卧室,他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。    却之不恭对吧。    房间里飘着淡淡的英伦红茶的香气。    混着若有若无的百合香。    钢琴的声音像塞拉利昂的少女歌咏,慢慢的,轻轻的,宛如流水。    房间里空无一人。    唱片在窗边独自地一圈一圈地旋转,磁头泛着鹅黄色的立式台灯的光线,寂寞惆怅。    李斯特的。    玻璃窗上有一层白色晶莹的积雪。    窗外有细细的风雪声。    大教堂的钟声一直传得很远很远,一下接着一下,庄严,圣洁,在我的心里显得有些空旷。    我在床边坐下,忽然觉得自己应该祈祷。    手在胸前合握,心却无法平静,思绪纷繁,我凭什么祈求幸福呢?    太卑微的我,如何祈求太奢侈的陪伴?    虽然仅仅只是要求陪伴而已。    唱片的磁道已经走到了尽头,房间里安静下来,我的心依然混乱,此时格外混乱。    祈祷词一句也念不出来。    “犹太教徒也会在平安夜祈
		
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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