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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斟自饮。被郗超问到跟前,方才微微一笑,道:“景兴没留神,我方才见到,官家离开之前,似同秦帝说过什么。” 什么? 听闻此言,饶是郗超也不免面露惊讶,酒意登时去了三分。 “秉之是言,此乃官家之意?秦帝不过……”依言而行? 但是,可能吗? 纵然交情莫逆,也不该如此,实令人匪夷所思。 贾秉仍是笑,没有进一步解释。 挽袖舀起一勺美酒,缓缓注入羽觞,听着美酒滴落的声响,看着略有几分浑浊的酒液,不免怀念起幽州出产的佳酿。 论起美酒,还是南地出产最佳。 “秉之,此真为官家之意?”郗超追问一句。 “或许。”贾秉端起羽觞,回答似是而非。 或许? 郗超和谢安都是一顿。 这是什么解释? 说了等于没说。 建康文武心存疑虑,隐隐有几分不安。长安群臣同样心中忐忑,彼此低声交流意见。 “官家出于何意?不会……”对桓汉天子不利吧? 一名武将心存担忧,面上带出几分, 就算相对桓汉下手,也不该在此事。 高车乌孙联合叩边犯境,非大军不足以抵挡,所需军粮着实不少。国库府库存粮有限,短时间还能支撑,若是战况胶着数月,没有建康救急,大军怕要饿着肚子打仗。 再者,幽、并两州百姓还等着赈济,这时同建康翻脸实在不智。 “不会。”一名文官道,“官家不会行此举。” “可……”武将仍是担忧。 “官家英明睿智,非是无脑的莽夫,岂会如此莽撞?”又一名文官插言。 武将先是点头,随即有一愣。 怎么觉得这话有点不对,好像是意有所指? 武将拧紧浓眉,思来想去,脑中闪过一道灵光,明白同僚在暗指什么,登时怒火狂燃,险些拍案而起,怒斥一声:把话说清楚,谁是无脑的莽夫?! 不提宴上众人,典魁循两人身影,行到一座帐篷后,突然被甲士拦住。 “官家帐中议事,无要事不得打扰。” 没有见到桓容的面,典魁以为事情不妙,当场就要发作。 一方要硬闯,一方竭力阻拦,闹出的动静实在不小,很快引来帐中人注意。 桓容掀起帐帘,见是典魁立在帐前,长剑出鞘,同染虎等人对峙,并不感到意外,笑道:“伯伟无需如此,朕有事同秦帝相商,方才离席至此。” 见桓容无碍,典魁略松口气。 听其所言,知道天子一时半刻不会归席,帐中除了秦璟并无他人,利落的收剑还鞘,和染虎等人同守帐前。 自始至终圆睁虎目,手按宝剑,一人的气势压过数人。 纵然是身经百战的鲜卑猛将,也不得不赞一声“伟丈夫”。 确定几人不会再起干戈,桓容放下帐帘,转过身,看向立在屏风前的秦璟,不由得微微挑眉。 对视良久,两人都没说话。 最终,是桓容上前几步,双手拽住秦璟的领口,用力吻上他的嘴唇。 两人都没有闭上双眼,气息变得急促。 嘴唇相抵,不像是吻,更像是撕咬,是一场无声的战斗。 桓容的手愈发用力,秦璟微微俯身,有力的手臂环在桓容腰间,掌心覆上他的背,热度似能穿透衮服,熨烫在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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