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(第1/2页)
上面拍案已喊停,剑拔弩张之气渐收,钟元善对张子娥致歉道:「老臣才菲粗陋,目光不明,口齿已松,看不见什么世外高人,听不出什么真知灼见,方才一番出言相激,还请姑娘不要介怀。」 弯酸!腐朽!怎么还闹着呢?菜怕是都改了几回味,梁王遂抬手示意众人归座,宴会始开,是怎地个模样,旦见: 螺钿漆盘白玉杯,瑶筝琴瑟琉璃屏。 翠袖飘飘美人舞,一轮明月柳梢头。 醉啊,醉时几度遇春风? 可惜帝王宫阙,最殄美酒佳肴,开宴前一出戏,引得座上诸人各怀心思,无心酒菜,好生生金门玉殿盛宴一场,唯独梁王与张子娥二人吃得最为开心。梁王乃梁宫之主,又甚喜热闹,其自在悠哉自不须讲,而那张子娥…… 那张子娥还于宴罢之际,趁人不在偷偷将糕点藏在袖中,好回去给百无聊赖在床上打滚的龙珥打牙祭。 出宫路上,苏青舟与张子娥在马车中比肩而坐。 张子娥心有一问,此刻正凝神思索。她天生洞察力高于常人,察觉到公主原本的浮虚气息以极缓之速日趋稳定,早已不似初见之日那般孱弱寡力。月有圆缺,气有起伏,休养生息,体质自有好转,张子娥曾疑心多虑,直到今日宴会结束,她惊觉身边之人不仅全无病态,且连带神貌气质都一同明丽起来。 张子娥暗觑一眼,公主如往常一样轻轻歪身与帘相依,显然她为宴会妆点过一番,身着牙白绉纱裙,斜戴翠绿嵌玉镶宝簪,然妆容与温酒不可使人脱胎魂骨,一握纤腰如昨,却了无弱柳之态,其变究竟为何? 张子娥再觑,又见公主轻阖眼帘,长睫低垂,沉静安闲,恰似一瓣水雾濛濛晕雨梨花,芬芳酣甜,幽雅可亲。正当她茫昧之际,那明眸一亮,霎袭一阵凉风,花上雨露簌簌落下,狂蝶不敢乱舞,乱蜂闻风而逃,定身深吸一气才知娇花之清贵,冷香之慑人。 此等尖锐,绝非小家格调,不多见于女子,她上一回见,是在诀洛城宫中对上李明珏。 张子娥刚有所获,又撞上深含讽味的一问:「先生言行放肆,如此为本宫谋取兵权,真不怕父王当场将你逐出梁国?」 「赴梁途中我早已散布消息,公主可往坊间听街谈巷语,那茶肆闲谈中定有一段讲的是国策门大弟子投效梁国之事。宋国满朝上下求贤若渴,若今逐我出城,不啻于告知天下士,梁国无容人之心。」 苏青舟将纤手悠悠搭在粉腮边,莞尔一笑道:「这招怕原是为本宫准备的?」 「不假。」 好是坦荡,连假话都不讲。公主纤腰微拧,轻拢衣袖,将白玉素手放于膝上,倾身笑问:「先生不打诳语?」 此问有双解,其一戏张子娥答话耿直,其二是问殿上三月之约,而张子娥显然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,唯微微颔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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