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(第1/2页)
像是有人吻了他的面颊。 斯钦巴日絮絮叨叨说了半宿的话,结果怜枝已睡熟了,半个字都没听进去,沈怜枝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哪知没有—— 他与斯钦巴日估计是天生犯克,那小畜生见他睡的正香,气不打一出来,竟也忍心将怜枝从睡梦中晃醒,他捏着沈怜枝的软腮,再次耳提面命:“记得守规矩!” 怜枝烦不胜烦,恨不得将他两张嘴皮缝起来,不过他也就敢这么想一想,斯钦巴日继续道:“我不在时……你听话…离大姐远些……” “见着她就绕着走,别凑上去讨嫌,否则你若吃了苦头……那也是你自己的事!” 沈怜枝清醒了没多少功夫又要睡,斯钦巴日见他眯着眼睛,也不知听进去没有,只能憋着气冷哼一声。 斯钦巴日一宿没睡却精神抖擞,翌日天不亮便踏上征途,可怜怜枝又被折腾又被闹醒,霜打茄子一样的萎靡不振。 他休憩了足足两日,这才稍微精神了些。 怜枝在给皇姑的回信上写——大夏单于野蛮粗鲁,令人见之生厌。 华阳公主好似也被他字里行间那股深深的怨气给惊住了,往后便不再提斯钦巴日,只说些家长里短。 陆景策爱在信上写些趣事儿,宫里的,宫外的,怜枝看了,咯咯地笑个不停,总是翻来覆去地看个四五遍才肯烧。 沈怜枝在大夏,孤苦无依,又要提防着自己的脑袋从脖子上掉下来,整日担惊受怕,说是度日如年也不为过,只能写信聊以自.慰。 与长安二人通信也有了三两回,怜枝对此,也愈发熟门熟路。 他就靠着这份对哥哥,对皇姑的念想活下去,做梦都是那行商的夏人替他将信送来,做梦都是表哥温润如玉的俊朗笑颜。 偶尔做了旖梦,夜里头热的难受,醒来后又浑身湿漉漉的,活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鱼。 怜枝咬着指节,红着脸回忆梦中陆景策沙哑的喘息,宽阔的肩背——只可惜梦终究是梦,总是如水间月,不甚明晰。 怜枝的心像是被猫儿爪儿轻轻挠了挠,蚁爬一般的痒,每每离顶点只有一步之遥,偏偏又怎么也上不去,直直地坠下来,难受的要命。 只是欲念被勾起,若不消解,便总仿佛憋着一口气,不上不下的十分磨人,怜枝回想着表哥的脸,回忆着他们之间每一次拥吻—— 他来和亲之前,才刚与哥哥互通心意不久。 景策哥哥是正人君子,纵使爱抚时起了火,也不曾对怜枝做什么,只是克制地拢住他,宽大的手掌抚过怜枝的脊背。 沈怜枝还记得陆景策的话,他说他爱自己,他喜欢自己,所以不急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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