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戏 (第1/2页)
男人并没坚持,拿起原本给她的那杯酒,仰头一饮而尽。 “好吧,”酒精浸润过的声线带着点儿哑,“看来这瓶好酒,今晚只能由我独享了。” 俞琬悄悄松了口气,可就在她想要鼓足勇气问,那“戏”什么时候开始时,一块粉色马卡龙突然递到眼前来。 “拉杜丽新出的玫瑰口味,据说甜味能…缓解焦虑。” 俞琬呼吸一滞,目光顺着那只苍白的手往上移,经过猩红的SD袖标,直直撞进那双眼睛里。 琥珀色的瞳仁幽幽地盯着自己,偏生透着妖异,妖异里又夹着隐隐的偏执,像是自己不接受的话,那偏执就会冲破薄冰,他下一刻就又会找到什么新的东西放到自己面前似的。 又或者,他会不会下一秒就真做出什么可怕的事? 桌布下的手指攥得发疼。她刚刚已经拒绝了那杯酒,君舍说不定已经把这给记到账上去了,如果是连这块点心都不接... “Danke…”她艰难扯开嘴角对他笑了笑,伸手接过马卡龙,粉色的糖壳在掌心微微发起黏。 君舍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他看着她轻轻咬了一口点心。 小兔,果然还是爱吃甜的。 投喂终于成功,棕发男人这才转身走向另一张椅子,双腿交迭,一手撑着下巴,指节抵着唇角,目光重新投向河对岸那片黑暗的“舞台”。 “看那边,”他懒懒开了口。“那栋挂着蓝色窗帘的三层公寓。”他此时像一位真正的导演在讲解剧本,“我们的‘主角们’,很快登场。” 俞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。塞纳河波光荡漾,对岸那栋奥斯曼式建筑静静矗立着,三楼果然有一处窗户亮着灯,不是巴黎寻常人家的暖黄,倒像手术室无影灯似的冷白色。 正当此时,君舍领口的微型接收器里,传来一阵细微的电流嘶拉声,紧接着是一个德语男声: “影子三号报告,演员已就位。” 那声音在寂静的露台上显得格外清晰,如同死神敲响的预备铃。 “观众入场。”君舍转向她,眼眸在夜色里闪烁着近乎孩童般纯真的兴奋。 下一秒,女孩只觉掌心一沉,那个银色望远镜被塞到她手里去。她缓了缓呼吸,还是顺从地凑近了那冰凉的目镜。 对岸的景象瞬间近在眼前。 那扇蒙着薄纱的窗户后,冷白灯光勾勒出一个模糊的的人形轮廓,和个木偶似的坐在那。 她把镜头往下移,忽然,视野边缘几道鬼魅般的黑影闯了进来,借着岸边梧桐的掩护,猫着腰,迅速向那栋公寓合围过去。 女孩眼睁睁着那群黑影消失在公寓的入口处。 那是…日本人吗?指尖捏紧镜筒,心跳加起速来。 “看到什么了?”君舍的嗓音从身后飘过来,他转着酒杯,又好整以暇坐回扶手椅里,那双向来锐利的眼睛此刻微微眯起,仿佛在欣赏什么有趣的舞台剧。 她背对着他,自然不知道,他此刻的全部兴趣不在对岸,而是近在眼前。 这只好奇又警惕的小兔,呼吸都放轻了,连藏情绪都藏得这么明显。 俞琬胸口微微起伏。“我…我看不清。” 她其实看清了,可是照君舍的风格,她要是说她看见了人,他犯起职业病来,说不定要刨根问底的问个不停:什么人,多少个,干什么的。 男人低低笑了笑,也不揭穿,只放下酒杯,慢步走到她身后,保持着半臂的绅士距离,可古龙水的气息却像是一张网,随着夜风缠绕上去。 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她浑身都僵硬了。 “目标建筑出入口已封锁。”此时,接收器里机械冰冷的德语再次传出来,“等待突击指令。” 男人没应答,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闪着红光的微型控制器,送礼物般递到她眼前。 “小女士,想亲自按下这开幕的铃声吗?” 露台陷入死寂,只有塞纳河水不知疲倦地流淌,映照着岸上正上演的默剧。 俞琬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他那双眼睛里分明写着——他要她亲手迈进来,成为这漩涡里的中心,而不只是观众。 君舍把女孩眼中犹疑看得明白,又添了一句。“小女士难道不希望亲自终结这场噩梦吗?” 女孩指甲陷进掌心里去,她现在只想快点结束,快点看到结局,快点…回家,总不能因这个在这耗着。咬了咬牙,按下了按钮,动作重得像在按下什么生死攸关的起爆装置。 滴的一声响起来。 只见君舍像一位展示私人收藏的鉴赏家,踱到露台边。 “那就是我们为客人准备的‘安全屋’,这次,我们叫它‘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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