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(第2/2页)
,期待的,难以原谅她让自己经历痛苦的手术,将自己视为棋子,有过片刻怨怼,却又渴望获得她的认同、肯定,因为只有那样他才会短暂地拥有一个妈妈。 才会觉得自己对温家所给予他的面包、名义上的家人创造出了力所能及的价值与回报。 “应该的……只要晟典的情况能重新好起来。” 陈舒茴却看着手机轻嗤一声:“晟典?一个破壳子而已,倒了也好。” 温然一顿,愕然僵住,晟典是温家几代的累积,是温宁渊放弃了理想来维系继承的家业,陈舒茴曾也为了它而终止艺术生涯,勉力支撑——温然一直以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晟典可以复荣。 “但总要做好样子给顾家看,想从柏清那儿得到好处,还是用晟典这个名头最光明正大。” 所以现在的晟典只是用来套取资源的躯壳,温然张了张嘴,正要说什么,房门被敲了敲,芳姨端着醒酒汤站在门口:“太太,喝口汤再睡吧。” “好,放着吧。” 如果不是喝醉了,陈舒茴不可能跟他聊这些,温然反应过来,说:“那我先回房间了。” “嗯,明天自己联系司机送你去机场。” “好的。” 回到房间,温然将行李箱合上,手机响了一下,他拿起来看。 周畴老师:温然,听说你已经回首都,身体好些了吗? 是温然的钢琴老师,也曾是陈舒茴在首都乐团的前辈,后来由于身体原因退出了乐团,出国疗养,刚好在同一城市,便被陈舒茴请来教钢琴。 温然犹豫一下,鼓起勇气回复:我现在很好,老师,可以给您打语音吗? 周畴:可以。 打了语音过去,立即被接通,温然说:“老师晚上好,您现在身体怎么样?” 那头传来和蔼的女音:“一切都好,今晚在餐厅吃饭,见有人弹琴,背影像你,所以来问候。” “谢谢您关心,我回首都有段时间了,过得很习惯。” “毕竟你从小就是在首都长大的。”周畴笑道,“你也算是一波三折,小时候生病被带出国,好不容易平安过了几年,十几岁时又住院好久,希望之后要健健康康的。” 小时候生病出国的是真温然,而十几岁住院被植入腺体的是假温然。温然紧握这个秘密,尽可能自若地回答:“是啊,希望以后不要再生病了。”停顿一下,他问,“老师,您还记得那首十九日极夜吗?” “啊……记得,我写的琴谱,你学得很快很好,还和我说,喜欢这首曲子。” “是的,我也是突然想起来,就想问问您,这首曲子有没有什么特殊含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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