逆水行舟 第10节 (第2/2页)
那种掉进水里会因为嘴皮子太硬沉进水底的人。” “你再啰嗦我走了。”凌意舶起身,又被谢崇珩一把拽回位置上。 谢崇珩看他胳膊搭在沙发背上一副无所谓的摆烂模样,好奇道:“嗳,他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 “就前段时间回来的。”凌意舶说。 谢崇珩对凌意舶在楚漾离开后那段消沉时光略知一二,不敢再提出来细聊,只说:“他就天天这么跟着你,你能受得了?” “是,”凌意舶咬牙,“甩都甩不掉。狗一样。” 严格来说,是杜宾犬,有守护犬和家庭犬的特性。 最令人崩溃的是,楚漾现在在他这里挑不出毛病,几乎无懈可击。 谢崇珩咬着烟眯眼:“糟糕,他好像听见了。” “听见就听见,我敢说就不怕他听。”凌意舶拂开他递过来的烟,摆手,心突然有那么点儿虚。 谢崇珩在桌下偷偷踹他一脚:“请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。” 凌意舶头一回没有踹回去:“……” “喂,回个头?他在看你。”谢崇珩提醒。 会客厅内其他的卡座还有素不相识的客人,或交谈或抽烟,烟雾缭绕,服务生来来去去。 不知道为什么,凌意舶转头一眼看见楚漾守在他背后的卡座边。 后者双手交握在身前,身姿笔挺、赏心悦目,耳麦拨弄的高度刚刚好,恰巧遮住他微微上扬的唇角。 很神奇,这样的一个人,还长了张微笑唇。 楚漾没有观察四周,而是在看他。 目光穿越人群,遥遥撞在一处,谁都没有先挪开。 壁炉之中,仿真火焰熊熊燃烧,在此刻,仿佛跳进眼底变成一股子邪火。 凌意舶直直起身,拎了下谢崇珩的后衣领,不耐:“你废话真多。走了。” “哎你!” 谢崇珩被他拎得身子一歪,叼烟骂了句凌意舶听不清的话,坐直了昂起头,“去哪儿?” “阿兰若。” 凌意舶瞥一眼谢崇珩再递过来的烟,想了会儿等下还要坐车,摆手:“不抽,你今天非得把你这破烟散出去?” 他抽烟没瘾,能不抽就不抽。 楚漾以前就不喜欢烟味。 “什么破烟?我这是卡比龙总裁!” 谢崇珩想踹他一脚,忍了,“今天是看你保镖都在这儿我不敢动你,不然真想给你一拳。” “来啊?抽了你就是总裁了是吧,”凌意舶笑得很欠,“你看我保镖收不收拾你?” “回头我也请两个天天跟着我,免得哪天被揍了都没地方哭去。”谢崇珩哼道。 “我那四个保镖应该都不抽烟,等会儿抽完熏得车上全是味道,难闻。”凌意舶突然说。 谢崇珩像见了鬼,不信邪。 他大步绕过凌意舶,变戏法似的变出四根卡比龙,脸上挂着笑,挨个挨个地扫一圈,说:“来来来,兄弟,都来一根,照顾凌二你们辛苦了!” “谢谢哥,我不抽烟!”陈迦礼浅鞠了个躬。 “不抽,谢谢。”周渡家里有老婆孩子,从孕期开始就戒了。 “不抽不抽,谢谢哥。”李观棋礼貌回绝。 “谢谢。” 淡漠的嗓音,是楚漾的。 他修长的食指与中指间,夹过一根细长的、通体炫黑的烟。 他也不失礼数,微微颔首,再把这根长烟收进西装口袋里,双手继续交握着放在身前。 谢崇珩的手停滞在半空中—— 可以啊。 这人明显是一副经常被散烟的熟练样子,接得很顺,一丝不苟的严谨中难得有了点儿懒散。 “看来,凌二,你还是不够了解你的保镖,”谢崇珩笑眯眯的,装作随口一问,“这位帅哥,好久不见,你家二少爷等会儿能坐我的跑车吗?” 这位帅哥没有做立即答复。 谢崇珩是吧。 楚漾努力回忆。 凌意舶的本科同学,是个alpha,家里开珠宝行的。 早年间什么物件都有,这几年只经营珠宝连锁门店,家境相似,关系走得很近,时不时扔一块翡翠、一颗澳白对着凌意舶抵这抵那,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从公司交来的资料上显示,这公子哥在小岛经常开的是一辆挂秦c牌照的烁锇银色路特斯emira。 嗯,那么就是四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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