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节 (第1/2页)
戌亭只听了一遍,一下子就会了。 她笑了,说:“这是我家乡的歌,要是你生在我那个时代,肯定会卷死所有人。” 戌亭突然停了下来。 兰絮没多想,继续擦盘子。 直到她手边盘子都擦完了,才发现戌亭不太寻常,他洗碗又快又干净,兰絮擦的速度是赶不上他清洁的速度,但今晚,他动作有点慢了。 她瞥向他,发现戌亭正在一根根地洗着筷子。 洗得很慢,很仔细。 她奇怪:“按你这么洗,得洗多久啊,直接搓搓就好啦。” 戌亭:“……” 他终于一根根地,洗完八根筷子,他抬起头,目光幽幽,道:“搓洗,会生口角,相离。” 兰絮是第一次听这种说法,好笑道:“你打哪听来的封建迷信啊?” 戌亭沉默不言。 兰絮笑着笑着,也反应过来了。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,今夜团圆又美好,可小狼心底里,依然有一件忌讳的事。 那就是,她是外来者。 他在患得患失。 兰絮想捧着他的脸,但戌亭低着头,兰絮挠挠他下巴,他也不肯动。 兰絮:“……”跟她犟? 她给他脑袋呼噜了一下,小狼这才缓缓抬起头,他目中闪烁,似乎并不想听兰絮说关于外来者的事。 她本来要嘀咕他两句的,话到口边,咽了下去。 女孩在他唇上吻了吻,叹一声:“傻子。” …… 晚上,戌亭一如既往。 还好床是他自己打的,不然按他这么造作,兰絮都怕床塌了。 他一手禁锢住她的双手,按在头顶,一点点舔掉她鬓发的汗水,舌尖卷入她的耳廓,随之,是那略微急促的呼吸。 她阖着双眸,眸底蕴着雾气,半是迷离。 便听他音质干净而纯粹,道:“絮絮,想听什么,我唱给你。” 兰絮:“……” 他嗓音的质感,是很华丽的,对听过的歌曲,也能过耳不忘。 神州地大物博,反馈到文化,曲目各色各样。 他选了一首悠扬大气的,在她耳畔,低低地哼着。 平心而论,很好听。 得煮着泥炉,一边品茗,一边欣赏。 再怎么样,也不该是现在,这种情况听。 他越正经地哼,动作却不正经,沉重的呼吸,为曲打了节拍,也就越色.气,直教兰絮陷入温暖的沉淖,挣不脱,越挣越沦陷。 这种矛盾,足以令人疯狂。 …… 兰絮禁止戌亭这么搞。 戌亭却并不觉得这是玩花样,他只是想让她听自己哼歌。 然而,事实证明,每个离谱的规定后面,都有离谱的原因。 …… 在山上,不是没有娱乐活动的。 又或者说,娱乐活动很多,除了看话本,撸狼,还有一些极限运动。 比如,和戌亭玩“泰山”。 在兰絮和他提出构想后,不过半日,他在密林间,每隔一段距离,用粗粗的绳子绑在树上,兰絮要玩时,他单手抱着她,另一只手拽绳子—— “啊啊啊!”兰絮尖叫。 从离地十米高的半空,荡过去。 风冽冽刮着,失重感紧攥人心,突然出现的树木,在几乎快撞上时,又躲避开,一遍遍欺骗人的大脑,产生肾上腺素。 兰絮知道,戌亭不会让自己摔的,还是下意识死死抱着他,用力贴在他身上,将小脸埋在他脖颈。 戌亭很喜欢。 他会更用力地回抱她。 因为狩猎是一项高强度运动,尤其他现在穿着衣服,就算大冬天,也会流一身汗,兰絮要他洗完澡,才可以抱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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