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运金牌是我的[花滑] 第865节 (第2/2页)
套作为袖子。 手臂是最多姿多彩的翅膀,也是云霞遍布之前的浅粉色。 小机关也在这双长长的手套上。 · 两分五十秒还是太短了。 可这是丛澜能争取到的,《朱鹮》最长的长度。 她俯身,伸展了双臂向前,将自己压低,伏倒在了冰面上,静静地。 全场从喧腾到寂静,也只是一瞬间。 无数人屏息以待。 故事的开始,是双簧管的清脆鸣叫中,混着笛子的清冽,就如丛澜曾经用到的那首《夜莺》一般,以竹笛模仿着鸟鸣,来宣告着古灵精怪的鸟儿的到来。 那是一只稚嫩的朱鹮,它还很小,有着不谙世事的调皮,也有着纵容宠爱它的族群们。 听闻了其余朱鹮们的呼喊,于是冷不丁地跳了起来,冲出去吓唬大家。 丛澜无法用她的脚踝去表示朱鹮的拟态,所以她只能扬长避短,加急狠狠训练了手臂的姿态。 她不以活泼或优雅去界定朱鹮,她学着舞剧主演的思绪,去做一只鸟儿。 自由自在,简简单单。 也就是,去人性化。 所以观众们可以看到,那是一只从冰面扬起脖颈的鸟儿,欢腾地、雀跃地,嬉戏玩耍,生活在无拘无束之中。 她的冰刀快节奏地点触着冰面,时而舒展身体,时而飞旋、轻跃,宛若处于远山映照下的静谧湖畔。 双臂的沉浮起落,有着精心设计之后又选择了抛却刻意,独留下的随心所欲、顺势而为。 这是梦幻而缥缈的自然之美,在尺八乐器的加入之后,逐渐地,变得越来越朦胧,如在梦境中。 冰面上的丛澜仅是一只朱鹮,以个数论,显得孤独又寂寥。 但围观者未曾有此感受。 孙娅然感慨道:“她看上去很自在,与族群相依,有着一群群伙伴,一同在湖畔打闹,我仿佛看见了一只幼鸟在群里横冲直撞。” 她真的很有鸟儿的灵性。 微妙的头部抖动,柔若无骨的手臂张弛,脚下不断变换的姿态,名为朱鹮的造物在这偌大的场中无拘无束地飞翔与奔跑。 冰刀的摩擦力太小了,丛澜的速度太快了,冯虚御风似的,在弦乐与尺八的远古传说里,描述着朱鹮的从天而降。 当竖琴声响起,空灵的女声吟唱渐强,一道纤长美妙的身影倏忽起跳! 敏捷的3lz是旋律之下的起飞,而后落下,捻转滑出的连续身形,就像是鸟儿的盘旋与振翅。 她很快乐,所以她飞翔。 然而,一瞬的停顿,惊雷一样的声音里,那是天崩石裂,世界骤然晦暗了起来! 丛澜踯躅地在一块小小的冰间前后挪动,仿佛遭遇了什么危机。 雷声是单独加进来的,这是明显的转折提示,也是顾虑到观感,为了方便叙述故事。 它融于音乐之中,将阴霾蔓延开来。 族群里的朱鹮逐渐减少,再少,再少。 幼鸟被斩断了未来,丛澜迷茫地在原地焦躁不安着,在连续的第三道雷声中,她跳接燕式转,像是被谁托了起来,又像是缩在了唯一安全的地方。 她被周围的浑浊包围,只能在一片天地里,偷生。 幼鸟在燕式转里长大,身上慢慢地多了来自黑暗的阴晦。 丛澜在仰燕时将手自腰侧放置,解开了这里的第一个活结,旋转着,旋转着,洁白的鸟儿身影里就多了一抹灰尘。 她的考斯滕中,云霞之上有了浅浅的,但无法被忽略的晦暗。 那是一片原被卷起的“羽毛”,是轻轻曼曼的一条薄纱。 音乐在空白后就从轻快编成了沉重,打击乐的气势加强,盖过了原本的弦乐,也驱走了那遥远的梦。 朱鹮在蹲转里,隐没了她的身形。 她小小的,将自己缩紧,双臂紧紧地抱着身体,用翅膀保护自己的头颈,再没有了那般舒展的身躯。 场中有观众忍不住啜泣开来。 “不要……”有人捂紧了心口。 蹲转的联合转里,每一次变换姿态,都像是跌落的朱鹮在寻找它的出路。 翅膀一次又一次被禁锢,前进的步伐变得缓慢,每一步都好似走向死亡绝境。 就连呼吸,都那么的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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