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六章《第三册》(6) (第7/7页)
之为“福娃”。当然不是奥运会那个福娃。它原本也是夭折的小鬼的一种,但是由于它死亡的时辰和周遭环境的限制,造就了一个特别的属性,那就是给人带来好运。如果说“福鬼”是因为受到恩惠而来给人报恩带来好运的话,那么精童就是毫无理由的选择了你的家,然后给你家带来好运。这就像是我们花了2块钱随机选了一组彩票,连自己都快忘记的时候,却发现它中了大奖一样。精童见过的人并不多,因为大多数能看见它的都是小孩子。而它本身也是小孩子的模样,看上去大约三四岁,女孩为主。 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中,因为大多是独生子女的关系,所以小时候难免孤独。而在我们记忆的深处,却总是隐隐约约觉得小时候自己有一个很好的玩伴,可以跟我分享玩具,跟我一块玩,但是长大以后我却怎么都想不起它是谁。如果不是真的自己记不起来的话,那么这个小时候的玩伴,就很有可能是“精童”。 所以当司徒跟我说完,我就大致上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。因为精童是个去留随意的小家伙,它若是喜欢这里,那么就一直留在这儿,给家里带来好运,好运的方式就有很多,例如旺财,例如添丁,例如事业兴旺等,都有可能。所以在我们中国本土的神话里,精童还有个响当当的名字,叫做“招财童子”。而假如它在这家里受到了委屈,或者被欺负了,那么它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,寻找下一个自己愿意呆着的庇护所。 而很显然,把这个禁锢精童的咒放在招财猫里是有道理的,就是为了让它不管遇到什么事,都没办法自己来去自如,就要让它一直呆在这家人屋里,一直给这家好运。虽然挺不道德的,但谁又会反感这样的做法呢? 司徒交待我,这种小鬼别去伤害,解了咒让它自己离开就行了。而且这家孩子出这些异状,就有可能是精童被束缚了,不开心于是恶作剧罢了。孩子只是发烧,但却没有因此变得虚弱,这说明精童只是闹闹,不是要害命什么的。说完,他教了我解咒的办法。 挂上电话以后,我简单的把事情告诉了那个男人,并且宽慰他,这种小鬼一般不会害人,除非是惹它生气了,让他不用担心。这次发生在家里的闹剧,只不过是因为当初制作这个白瓷招财猫的人,为了让招财猫更灵验,于是做了个咒罢了。男人还是有些不放心,他说,招财童子原来在日本也有。他这么一问倒是提醒了我,于是我问他,你这东西是在路边摊买的还是在商店里买的呀,他说他在日本岩手县一个看上去很有特色的小店买的。那家店里都卖一些民俗祭祀的东西,例如什么晴天娃娃,风筝鱼,小神龛一类的东西。说那家店在当地还挺有名气的,因为做工非常精致所以客人比较多。但是他仍旧不解地问我,日本人做的东西,怎么知道如何禁锢我们中国的招财童子呢?难道日本也有吗? 我笑了笑告诉他,对于玄学来说,尽管普遍认为有生命的地方就存在着死亡,而死亡后的状态,就是我们曾说过和遇到过千奇百怪的类型。但是由于宗教环境和信奉角度的不同,同样的鬼怪类型在不同的国家就被赋予了新的说法和名称。我跟男人举例子说,例如我们常常说的鬼,到了欧美就成了“幽灵”,而我们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和牛头马面,到了国外就变成了地狱和恶魔,话说到日本,其实也是如此,比如我们说的水猴子,也就是水鬼,小孩模样,周身发黑,到了日本就变成了河童,而眼下我们要处理的这个精童,在日本就不知道叫什么了,但是肯定也是有一种和我们差别不大的分类。 事后我了解到,精童在日本有个特别的名字,叫“座敷童子”,虽然不明白含义是什么,但是对它的描述,实际上差不多。 于是接下来我按照司徒教我的方法,把捆住指甲的头发散开,把指甲埋在他们家阳台的花盆里,必须是那种栽种了植物的花盆泥土中,因为据说指甲是无法自然降解的,但是会因为植物的洗手而丧失营养,从而变得只是纯粹的指甲壳而已。而头发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了,司徒特别交待我,不能扔,也不能烧,只能用一只碗装上水,然后把头发浸泡在里边,要泡足7天7夜,中途还不能让碗里的水干掉。因为自打把瓷猫砸掉,把头发丝散开的时候,禁锢精童的咒其实就已经解开了,所以精童是可以自行选择离开的。不过把头发浸泡,其实是在供奉,表达一种歉意,和一种带来好运的感谢。 一切就绪后,我告诉男人从今天起你还是注意观察下你家女儿,7天后如果没任何异常的话,你再跟我结算酬劳好了。我会尽快把银行账户用短信发给你的。 临别前,我特别去了二楼游戏室,开门看了看那个小姑娘,她见我开门,于是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我,我对她微笑一下,算是报了我进屋时候她诡异笑给我看的仇,然后我跟她说,小妹妹,叔叔走了,你要乖,少吃糖,坏牙齿。 我于当天赶回重庆,七天时间里,相安无事,而七日后,我的银行卡里如约交付了这趟的佣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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