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:双生蛊 (第2/4页)
“不,”沉衾语气依旧平静:“那位敌人已经死了。” “你杀的?” 沉衾微微一笑:“我倒希望是。” “殿下,你想知道的我已经说了,永明宫到了,请回吧。” 马车停下了。 齐彻的屁股却丝毫没有要动弹的意思:“你别想蒙混过关,你体内的蛊毒又是怎么回事?” “旧事而已,对殿下来说,很重要吗?” 齐彻简直要气笑了,可心头随即涌上的酸涩堵得他实在是笑不出来。 又是这样,明明是他在关心她的身体,她却总是用凉薄的叁言两语将他隔绝在外。 “是!你不告诉我,本殿下今晚就不走了!”他眼角微红,赌气似的靠在马车壁上,又闭上了眼。 片刻后,也没听人声响起,马车继续前行。 又过了好一会儿,他悄悄睁眼瞥了一眼身旁的人,见她也阖着眸子,面色似乎比刚才更加苍白。 不是把毒逼出来了吗?怎么脸色还变差了? 他不懂她到底对他有什么好隐瞒的,他又何曾害过她! 齐彻越想越气,原先关心的话也咽了下去。 到了应天殿,沉衾径直往里走,只留下一句话。 “臣府上有几间空房,殿下可自行选择居住,若有事唤下人便是。” 齐彻看了看这些个高挑健壮、统一服饰、腰佩金刀的“下人”,这哪是什么服侍他的奴仆,这分明就是看守他的侍卫! “备水,大人要沐浴。”寒蝉一边跟着沉衾往前走,一边朝身后的人下令道。 见沉衾进了后山温泉,她立马去清点了房中的东西,匕首、剪子、棉花、纱布…… 她抬头望了一眼窗外的月色,大人的蛊毒发得越来越频繁了。 这次沉衾泡得比以往都快,寒蝉上前给她披上外衣:“大人,东西都备好了。” 余光却瞥见沉衾锁骨往下,薄薄的肌肤上,泛着几缕猩红的脉络。 这才几点,怎么就毒发了?! 往常不都是半夜开始,直到天将白结束…… 沉衾“嗯”了一声,脸色苍白地吓人,身子却一晃都不晃地往前走,脊背挺得笔直。 寒蝉在背后看着,眸中涌上痛楚。 她想起第一次看见沉衾毒发,在那之前她见过旁人中这种蛊毒,竟是不堪折磨一刀将自己了结了,所以当时无论沉衾怎么叫她离开,她只是流着泪拼命摇头。 沉衾用轻颤的手抚去她的泪水,声音微弱。 “忍常人不能忍,才能得常人不可得。” 待沉衾进了房,寒蝉一如既往地守在门外,这是大人的规矩。 那次她最终还是离开了房间,等待的几个时辰就像一生那么漫长,她屏息听着房内的动静,时刻准备着稍有不对就冲进去,什么规矩什么命令,大人要罚要杀她都无所谓了。天将白时,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,就在她马上要破门而入时,房门打开了——眼前的人浑身湿透、血迹斑斑,一张脸没有一丝血色。 沉衾看着喜极而泣的寒蝉,微微一笑,下一刻就晕死了过去。 时至今日,寒蝉已经能够做到平静地在门外等待那漫长的几个时辰。 而今夜,那股熟悉的不安再次涌上心头。 * 夜风微凉,齐彻在房中踱步,目光不时扫过门外阴影,怎么也睡不着。 一、二、叁……七、八、九、十!十个! 十个影卫!防贼都不带这么防的! 若是心中没鬼,何须防他防得如此紧,一定是瞒了他什么事! 他沉吟片刻,大步踏出门,大喇喇往外走。 果不其然,其中一个影卫便上前拦住他,面无表情道:“太子殿下,夜深了,您还是尽快歇下好。” 他恍若未闻,推开他继续走。 “太子殿下——”身后的人还想拦他。 齐彻忽然抽出剑,转身朝他刺去,那人神色一动,抽刀相抵。 刀剑相撞,擦出刺耳的铮声。 眼前的人面色木然,齐彻却嗅到了一丝隐隐浮动的冰冷杀气,他畅快地笑了出来:“正好许久没有活动筋骨了,本殿下就来领教一番朱阙司影卫的厉害!” 两人很快就过起了招,齐彻打得尤其狠,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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