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章德文教学 (第2/4页)
远用die Liebe(爱)呵护她。” 游艇摇曳,渗进一缕阳光,让睫毛在男人卓越的脸容上投下格律诗般的阴影。而雷耀扬那些严苛的发音规则,忽然之间变作最古老的调情。 齐诗允沉沦在对方含情脉脉的耳语中,快要溺毙在他深沉如海的眼波里。 就在她闭上眼时,男人突然抽离双手终止暧昧氛围,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,望着她笑道: “好喇,我不打扰你。” “继续温书,晚上我要验收你的学习成果。” 有所期待的齐诗允脸颊顿时泛起红晕,她恼羞成怒,欲将揉皱的那团纸砸在对方胸膛泄愤,可她忽略了风向,纸团被一阵海风吹落甲板,并未触到雷耀扬分毫。 正气急败坏时,一阵急促脚步连同催命符般的手提铃声由下至上传来,男人闻声扭过头去,加仔的半个脑袋已经显现: “大佬,骆生Call你……” 雷耀扬听后没有多话,一脸严肃地走过去,将那厚重得有点笨拙的Iridium卫星电话拿在手中接听。 而此刻齐诗允腮边的绯红还未退却,她拿起书,朝正在挠头的加仔尴尬一笑,又故作镇定地回首眺望港岛。 九七的尘埃似乎刚刚落定,空气里,还残留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悬浮感。 已经快要接近中午时分,但远处的太平山,仍然笼在一层纱雾般的薄霭里,中环那些曾经睥睨众生的摩天商厦,此刻竟显得有些伶仃。 笨重的货轮是海平线上移动的积木,更远处,青马大桥的钢铁脊梁横跨碧波,是人力对自然的傲慢宣言,却也成了这海天画卷里,一道冷峻的注脚。 而这艘白色游艇,正载着这尚未消散的复杂心绪,向着更开阔、更纯粹、也更不可测的蔚蓝深处驶去…… 须臾,雷耀扬仍站在驾驶位处接电话。他语句简短,偶尔因信号稍作停顿。精刻的侧脸线条在阳光下显得少有的柔和,而他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古龙水气息,此刻,似乎也被咸涩的海盐味彻底覆盖。 他的视野锁定前方无尽的海平线,双手稳若磐石,牢牢掌控住驾驶位的船舵方向,指节时不时微微发力,好像在外化电话那头事态的严重性。 不知东英龙头又有怎样的安排,齐诗允不语,只是默默又翻动一页书。 颠簸的阳光碎裂地洒在她微阖的眼睑,带来一种近乎虚幻的、偷来的宁静。 而在这之前,两人心照不宣地将书房的移民文件、「上面」那双深不见底又充满算计眼睛、怡和集团堆积如山的公关案卷……所有沉甸甸的隐忧与现实的枷锁,暂时抛入身后这片深不见底的蔚蓝。 此刻,只有头顶炽烈的阳光,周身微咸的海风,以及引擎运转时透过柚木甲板传来的、令人心安的平稳震动。 在这些与以往不同的喧嚣中,构筑起一方像是借来的、脆弱却珍贵的宁静港湾。仿佛只有这一刹的静谧,还有跟前人的气息,是唯一真实的存在。 不多久,雷耀扬叩断电话,似乎是在消化刚才道来电内容,又像是被某种外力被拖住了脚步。 长舒一口气后,他转过身,望定齐诗允,说得言简意赅: “诗允。东英很快会有新变化。” 新变化? …难道…龙头位置会有所改变? 太快了——— 心脏,有一刹的揪紧。手中香槟杯冰凉的寒意渗进皮肤,阳光映着女人微蹙的眉心和眼底的挣扎,她忐忑不已,用指尖缠绕住抱枕上的流苏,寻找一个脆弱的着力点。 去年生日,两个人还如糖似蜜地仰望漫天星海…但现在,更复杂棘手的问题摆在面前,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更亲密,却再不如过去那般轻松自在。 远处,一声悠长的货轮汽笛,穿透潮热空气,如同一声沉重叹息。 游艇绕过桥咀洲,泊在离白沙湾锚地不远的中段水域,就像一枚过分精致的领针,别在洗得发皱的蓝丝绒上。 白色海鸥掠过桅杆,投下瞬息阴影。 心事重重的女人站起身,往船舷处靠近。 不远处的原始峭壁岩层泛着锈红色,目光所及之处,尽是通透湛蓝的海面。在阳光穿透下,沙床纹路清晰可见,让她忽然有些想念芭堤雅,想念那片通透的琉璃海。 倏然间,一股力道将她向后带,贴在气息温热的胸膛: “其实最近,我想到一个办法,我们可以先入籍尼维斯,过几年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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