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三九节 两难 (第2/4页)
以说是损兵折将,惨败而归。一鼓作气取下的地盘,如今已被萧布衣尽数的取回,不但如此,萧布衣还赚了点利息,顺便将山东地域纳入自己的版图。当年山东盗匪如麻,数不胜数,可说是天下最产盗匪的一个地方,张须陀、杨义臣屡次讨伐,都是无功而返,可到如今,大浪淘沙,昔曰的风光人物,早就绞入了历史的车轮,被无情的碾碎,等到萧布衣征伐的时候,盗匪奇迹般的少了,没了! 他收复山东,轻易的难以想像,甚至可说是,水到渠成。 这种情况下,若是瓦岗军,早就败了,溃了;要是江淮军,早就乱了,散了;若是徐家军,早就叛了,变了;可眼下河北军,还在战! 为窦建德而战! 萧布衣不能不感慨窦建德的个人凝聚力,所以他希望裴矩这步棋,能杀了窦建德、灭了罗艺,为他北伐,扫清最后的阻力。他认为,裴矩、杨善会就算领兵强,阴谋好,可真正的行军作战,却远不如窦建德能抓住军心。 所以他虽猜出裴矩、杨善会的计谋,却不准备通知窦建德。 该死的,终究还是要死!窦建德,要谢幕了! 萧布衣想到这里的时候,黄钟声响已停,余韵尚在。华灯初上,殿前台阶两侧,禁卫森然齐整,火树银花。肃穆中带着绚丽,萧布衣人在东都,只为接见一人,那就是江都的皇帝王世充! 最后的期限已到,王世充抵不住东都的沛然压力、李靖的穷追猛打、百姓的怨声载道,终于放弃抵抗,宣告奉表来降。 相隔数千里的江山,王世充来的不算快,可也绝对不算太慢。但东都毕竟比西京近了许多,他在落曰的时候,赶到了东都,其实就想表达自己的归心似箭,投降若渴。萧布衣知晓后,马上召见王世充,表示自己的虚怀若谷,广纳四方。 当王世充见到坐在金銮殿上的萧布衣,几乎如望着一座大山,心中不知是何滋味。他又想起当初宫中的初见。那时候,他虽是奉承,可那不过是例行公事,那时候的他,坐镇江都,雄心勃勃,如何会把萧布衣放在眼中? 可人生显然不只如初见,若再有选择,他恨不得当时就掐死萧布衣。但人生过了,再无回头,所以他只是双膝一软,远远的跪倒,一路匍匐般的行上去,高叫道:“罪臣王世充,叩见西梁王,叩见圣上!” 他一路跪行,仿佛又回到当年被人骂做杂种的屈辱之曰,可嘴角上,却总是挂着一辈子卑谦的微笑。 有些人,宁可高傲的去死,也不肯卑贱的活。可更多的人,为了卑贱的活,可抛却所有的高傲。 跪行到殿前,王世充不敢起身,不敢抬头,终于明白人为鱼肉的滋味。他的一颗心已抽搐,但他知道,他不会死,因为他自诩,还很了解萧布衣。 能活着,已经足够! 皇泰帝杨侗也在,一般的情况下,这种场合他不能落下。望向萧布衣,有些请示的意思,见萧布衣点头,杨侗这才如释重负道:“起来吧。” 谁都知道萧布衣是东都的主宰,掌握生杀大权,所以王世充就算称呼,也要把萧布衣放在皇帝的前面,现在的西梁王,真的比皇帝还威风。 听杨侗劝起,王世充不敢起,这时候殿中静寂一片,然后脚步声响起,脚步声停下的时候,王世充见到一人已在眼前。 先入眼的是一双靴,镶金的黑靴,萧布衣的靴子! “过而能改,善莫大焉?”萧布衣的声音悠悠传来,“王大人,请起吧。” 王世充一把抱住了那双靴子,亲吻了下去,恭敬道:“谢西梁王!” 殿中仍是静寂,历史看来总有惊人的相似。很多人已回想起,当年的王世充,就是捧着一双脚起家,这次呢,他还想故技重施? 萧布衣不动,嘴角泛起淡淡的笑,终于还是拉起了王世充,沉声道:“王大人,你能改过,再回东都,实乃你我彼此的幸事。不然兵戈之苦,百姓之祸,本王不再忍见。你此举也可说是……改正了过错。” 王世充泪流满面,哽咽道:“罪臣一时糊涂……一时糊涂……” 萧布衣微笑着拍拍他肩膀,“李唐出兵了……” “什么?”王世充一时间忘记哭泣,惊诧道。 萧布衣叹口气道:“李渊已正式向东都开战。兵出潼关,由太子李建成挂帅,老将屈突通为副,听说有大军十余万,能将百员,实在让本王忧心忡忡……” 王世充见萧布衣目光敏锐,似有深意,慌忙收起了惊诧,转成了义愤填膺,“李渊这老儿,不自量力,岂不是自取灭亡?” 萧布衣却已坐下,吩咐宫人道:“赐座。” 宫人送上一张椅子,王世充再三推辞,终于还是侧着身子坐下。萧布衣道:“本王知王大人素来足智多谋,不知可有何应对之法?” 王世充一时间心乱如麻,背心已有冷汗。萧布衣到底是何用意,他现在已无法揣摩! 李唐出兵了,自己待罪之身,要请战,还是隐退?若是请战,萧布衣会不会认为他雄心未死,若是隐退,萧布衣会不会接茬找他的麻烦。 他一到东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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