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零九节 冷血 (第2/4页)
奇快,在战马栽倒那一刻,已凌空跃起,扑向张济。 张济弃槊拔刀,一刀挥出,似匹练破空。 阮君明毫不犹豫的掷出长枪,长枪破空,有如闪电穿云。 二人相对如此之近,甚至可以看到彼此眼中的冷漠杀伐之意。二人搏命,似乎都已弃自身于不顾。 阮君明随窦建德出生入死,早就习惯忘却生死,张济更是天生的杀人机器,置生死于度外。 半空中光亮一闪,寒光掠过,紧接着血花溅出,阮君明空中停顿片刻,胸口喷出一抹鲜血,落入河中,张济肋下染红,顺势冲出,已到河北军阵中。 二人均受重创,可看似阮君明伤的更重,甚至赔了姓命。 窦建德见到阮君明落入河水的那一刻,心中绞痛,银牙咬碎。他从未想到过,西梁军的勇士这么狠,这么果敢,就算是他手下大将阮君明,一招就被张济击落,生死未卜! 那一刻不止张济和阮君明在决战,西梁军和河北勇士都已红了眼睛,进行殊死的搏斗。 长枪马槊交错而过,毫不例外的见红喷血。这种速度,这种冲击,这种攻势,本来就是你死我活,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。 众人比的不但是速度和力量,还有决心和信心。 如此阵仗,没有实力活不下去,如此对决,没有信心一样活不下去! 无从闪避,无从退让,只有坚信敌手杀了自己之前,最果敢、最迅疾的杀死对手,才是活下去的唯一途经。 于是远处大军就看到,两队相撞的那一刻,不知道倒下了多少人,如被火焚烧的枯草般软弱无助,枯萎灭亡。河水瞬间就被染红,有如彩霞残晖,夕阳血照! 生命在这一刻,简直卑贱无比。 李靖从来不屑,也不会用这种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的攻击方式,可张济不同,他除了这招,别无他法。 张济脸色苍白,这时候却已快到了河北军的尾部。阮君明搏命的一枪,几乎刺破了他的脾脏,鲜血流淌不停,他没有机会去包扎。 眼下的他,只能为活下去而努力。 他既然答应了西梁王,就要不辱使命。生死搏杀中,可如方才那样生死一线,还是让他事后心惊。 阮君明绝对不弱,他张济还能活着,只能说对决策略比阮君明正确。 额头汗水夹杂着河水、血水流淌下来,迷离双眼。张济甚至没时间擦拭,他只是握着手中的长刀,和奔腾的狂潮擦肩而过。 若不能一招制敌死地,他不想浪费半分体力,鏖战并没有结束,不过是刚刚开始。 两个河北军勇士见张济杀来,毫不犹豫的交叉刺来。枪长刀短,两点寒光,若是成行,就要将张济钉在半空之中。 张济挥臂出刀,竟然抛出了手中的单刀。 单刀一旋,飞上了半空。可在这之前,已准确的割裂了左侧河北军的咽喉。那人倒下去的时候,握住咽喉,眼中满是不信。 他已够快够狠,没想到张济更冷更狠! 右侧长枪刺来,破空之声刺耳。河北军这二百人,亦是精中选精,每个人都是不可轻视。这一枪勇猛无俦,虎虎生威,就算刺在铁板之上,都可能刺穿! 张济已赤手空拳,无从抵抗。只能左手一扣,抓住马缰,双脚甩开马镫,几乎平飞般躲在马儿的一侧。 冰冷的长枪毒龙般擦着张济背脊而过,带股火辣辣的痛。张济闪过枪尖,大喝声中,已震开枪杆,凌空扑过去。 他手中只有张长弓,一支箭都没有。眼下他能抓住的,只有这张长弓! 右侧那人虽是激战之中,却几乎笑了出来。就算张济握把匕首,也不会让他感觉如此好笑。 一张没有羽箭的长弓能做什么? 张济立刻就告诉了他答案,不要说一张长弓,就算一根绳子在张济的手上,都是杀人的利器! 张济飞扑过来,有如苍鹰般勇猛。那人还来得及抽枪再刺,眼睁睁的看着长枪已刺入张济的小腹,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阻隔。 张济空中急急扭腰,躲过夺命一枪,手一扬,长弓已套在那人的脖颈之上。 他擦那人身边而过,手一用力,‘崩’的响声后,弓弦崩断,人头落水。 张济一次冲锋,杀了不过三人,可给他的感觉,实在和杀三十人一样的吃力,只因为这河北二百勇士都是战火鲜血堆砌而出,远比寻常的兵士要彪悍。可他却终于不负萧布衣的厚望,他击杀了河北勇士的领军之人! 等到张济勒马转过身后,却是悲哀的发现,四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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