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 双子同心岂能辨 近水楼台先得月  (第2/3页)
味儿。真是够呛!”    周欢斜倚在榻上,皱着眉头,被扑面而来的脂粉味熏得快要晕过去。    “令君,不是您说的,皇后就喜欢自带体香的男人么~”    一个男子跪在周欢身边,将橘子剥成一小瓣,往周欢口中轻轻一送,柔声媚气地道。    “啊对,这事怪我。”    周欢一拍脑袋,想起来了。之前他的确这么嘴贱地顺口提过一句。于是乎从那一天起,这群小白脸们便变了花样儿的折腾自己,有的往自己身上扑香粉,有的往头发上抹香油,有的浑身上下挂满了香包。    他们是已经习惯了自己身上的这股味儿,倒还不觉得有什么,可周欢却不行,七八种异香同时扑鼻而来的那种滋味,别提有多销魂了。    “干爹~”周欢另一侧的一个男子贴了过来,“今天中宫那边有懿旨么?”    “懿旨……”    周欢一边嚼着甘甜多汁的橘子,一边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围在他面前的那一群莺莺燕燕,忽然想起昨日陈皇后在进膳之时,看着满桌的大鱼大肉自言自语道:“兴许换换口味,吃点清淡的也不错。”    “清淡的……”周欢的视线在这群妖艳有余,清纯不足的男人身上环视许久,此时他才发现,在这偌大的琼花台中,竟是连一道稍微清淡一点的美味佳肴都没有。    想到此处,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,对一旁的侍从道:“把所有人都叫过来。点名!”    不一会儿,所有男人们都被召集到了琼花台的后院之中,齐刷刷地排成好几列。周欢手中捧着一本名簿,跳上高台,一边朗声点名,一边细细打量每一个自报姓名的男子的样貌。    他几乎把名簿上的名字全念了一遍,满心期待渐渐化为失望。    当他念到最后一个名字时,现场忽然陷入了一片死寂。    “怀竹。”    “……”    偌大的后苑之中,竟是鸦雀无声。    周欢又把“怀竹”这个名字念了两遍,始终无人答应。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周欢盯着名簿,微微皱眉,“这人上哪儿去了?是死是活?”    众男面面相觑,过了良久,角落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。    “周令君,此人是个伙夫,此刻应该在柴房。”    “伙夫?”周欢更奇怪了,“干嘛把伙夫的名字列在进宫的花名册上?”    这时又有一人开口道:“回周令君,怀竹当初是为了卖身葬父才进了这琼花台的,后来他说只要有工钱领,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肯干,所以就在这琼花台里当了个伙夫。”    周欢一听,顿时起了兴趣。    “卖身葬父进了琼花台,却只心甘情愿地做个伙夫?这倒新鲜。待我去会会此人。”    柴房位于琼花台的西北角,与厨房连在一起,由于油烟味儿极重,所以平时周欢没事不会往这边走。    怀竹。    这名字一听就是个美人,也不知本人是个什么模样。不过能够被选进这琼花台来,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吧。    周欢一边在心里琢磨着,一边一脚踏进后厨的门。    忽然间,一个黑影呼啦啦地往他脸上扑来,周欢来不及躲开,只听唰唰两下,脸上竟是多了两道火辣辣的鸡爪痕。    一只肥肥的大母鸡扑腾着翅膀,狠狠地呼了周欢好几个大嘴巴子,一时间,鸡毛纷纷扬扬,落了一地。    “哇啊啊啊!对对对、对不起!!!”    这时,一个略显聒噪但清脆响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一个少年从厨房里冲出来,一个飞扑将肇事母鸡按倒在地,紧紧抓住了那只鸡脚。    少年灰头土脸地爬起来,紧张兮兮地看着周欢:“这、这位公子,您……您没事吧?”    周欢晃了晃脑袋,抖落了满头鸡毛,抬起眼睛,注视着眼前之人。    “你就是怀竹?”周欢眯起眼睛,细细打量这个少年。    少年看上去约摸十五六岁,虎头虎脑,是个娃娃脸。脸上黑扑扑的沾满了油烟与尘土。    
		
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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